散文 | “湘”村“豐”景

元旦節相約步云橋柱頭山。這里是杳湖省級濕地公園一部分，一路冷風蕭瑟，草枯葉黃，山灰灰而起伏，路綿綿而悠長，水淺淺而泛黃；入村落卻頗感春意盎然，各色的鳥兒飛鳴山澗，三五成群，在蘆葦叢中、竹林深處、古樟枝頭追逐喧嘩；小狗狗“虎妞”閑得無聊，追著雞群東飛西跳；房前的小溝里有肥鴨一邊抖落著身上的水珠，一邊扭轉著脖子梳理羽毛；水渠下的池塘有數只野鴨（又叫沉鳧）時聚時散，灰斑色的直接從水面起飛，從這頭飛到了那頭，五彩斑斕的撲騰著翅膀在水面上凌波飛渡趕了上去，有兩只貼水而飛，還有兩只沉入水下，潛游二三十米，各自紛飛，眨眼之間又相聚到了一起，等我們趕過去想近距離拍照，還沒等靠近，它們早已無聲無息，無影無蹤了。

庭院里紫荊圓葉闊、梨樹落葉紅、實蘭吐新芽、海桐開口笑、南天竹籽掛，非花勝似花，花色紅似火；真正的花倒也不少，月季開得最艷，大紅色的、粉白色的，小花似錦杯，大花如繡盤；枇杷花白中透黃，一串串一簇簇，擠滿了枝頭；天竺葵嬌艷如紅蝶飛舞，荻花（冬毛草）隨風搖曳，輕柔似綿茹；時有暗香來，原自梅花開，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，那白色的梅花如斐翠般鑲嵌在枝條上，白色的花瓣碎如仙子的裙邊，惹人愛戀，撩人心菲；更有那千里光金黃色的花蕊灑落了一地。

莊前莊后都是山，山不高而林茂，除了千奇百怪的鳥類，更有野兔、野豬、獐、麂、黃鼠狼總在不經意間偶遇，野雞拖著二三尺長的尾翎藏在家禽中覓食。屋前屋后的橙柚碩碩如錘，柑橘累累如鈴，伸手可極，唾手可得，富足的農民不采不摘，任其掉下來，滾進草從里。

“湘”村的“豐”景惹人醉，機靈的＂虎妞＂一會兒遠遁，一會兒老遠地飛奔而來，圍著你撒歡，時兒咬鞋時兒抱腿，只要給它撓癢癢，或俯臥或仰躺或直立，或搖尾或翻滾，怎么擺弄都開心！

（周運動/文）